咕粥舟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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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union 2(德国全员塞弗里德中心向)主冢塞

  “md,没遇见过这么让人无语的生日!”刚刚得知一个坏消息的塞弗里德正站在自家窗台宣泄心中的不满,灵动而充满斗志的眸光蓦地被平地上的身影吸引了。

  那个人,该不会是……“国光……!手冢?”脑海中的想法直接反映在了口头上。他甚至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就自然而然地直呼其名了。现在塞弗里德寄希望于装糊涂将这意料之外的招呼糊弄过去,但那个背着网球包的身影就此停下了脚步。

  手冢的脸变得清晰了,也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塞弗有些别扭地低下头,而对方庄重又认真地颔首致意让他有点不爽。嘁,干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啊?他想,在日本的时候,这家伙明明就变得可爱很多。他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想了些无厘头的可能性。该不会是德国的气候和这家伙不合吧,每次在这里都是一副严肃克己的模样,但是——

  他从窗口往下张望,手冢似乎也有点踌躇,一直在原地左顾右盼。塞弗突然想起电话里听到的消息,心中不自觉升起一个有些奇怪的念头,他重新聚焦视线,发现自己正好同对方四目相对,手冢国光眼里冷漠的光芒似乎又一次无意间刺伤了塞弗炽热的自尊。

  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羁绊了啊。塞弗佯装成熟的模样,倍感心累地感慨道。他背身蜷缩在自己家的小楼上,又忍不住偷偷看一眼手冢是否已经离开。

可他似乎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塞弗纠结地站起来,他可不想在自己的主场也被手冢领域打败。话说,这地方哪是他的领域啊!塞弗来回来去转了几圈,发现手冢似乎没有主动挑起话头的意思。

比起手冢,他的定力还是略输一筹。“那个,我说手冢……国光,”他下意识地将他当作竞争对手,转念一想,这家伙跟自己一样是个初中生,所以又改口叫了名字,“你有什么事吗?”塞弗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迫切,仿佛是在下逐客令之前最后的宽容,里面包含着虚张声势的认真。

手冢的轮廓在白昼的光影下变得忽远忽近,但塞弗确定他勾唇了。只听他用一板一眼的腔调说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实际上,听到这个答案的塞弗松了口气。“我马上来给你开门!”语气中按捺不住的喜悦直抵手冢的内心,混合着下楼的脚步声,他也慢慢往门廊走去。

塞弗悉心地为他的客人脱下厚重的羽绒服,把它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刚进来的手冢显然受到了暖炉的感染,不由得开口道:“真温暖啊。”

塞弗别过脸,对着墙壁露出歉意的神色。他一定冻坏了。他想,外面现在还有些飘雪。不过,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让他瞬间忐忑起来。这么冷的天气,他不也应该在训练吗?博格选手应该和他有联系吧,真好,塞弗对手冢走到自己面前一无所知,只自顾自地感叹着,对方是我离队之后再也不能去联系的职业选手哪。

手冢沉默地观察着塞弗游离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推了推自己的镜架,欲言又止。

他伸出手拍了拍塞弗的脑袋,让他瞬间回过神来:“外面天冷,你应该早点叫我。”“你现在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挨了冻,我也就不劳你照顾了。”手冢偶尔多说几个字便能一针见血地挑起塞弗内心那种不爽又雀跃的感受。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流窜着一团火焰,专为和手冢国光据理力争。尽管很多时候他不占理也想争。

“国光你是来玩的吧!”塞弗大概是个没有长时记忆的少年,他的思绪总是跳转得很快。比方说现在,他内心有油然而生的孤独感。一切都源自于今天的约定,他回忆起前几年的今日,发现今年或许最为冷清。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但今天大家都有事啊。

“塞,从我进门到现在,你已经叹气无数次了。”手冢的眼神里折射不出任何担忧的情绪,这只是一种观察后得出的结论。塞弗里德因他的这句话而感到自己的生日更无趣了。尽管是同龄人,但国光似乎对这方面没有过多要求。塞弗里德,他暗暗想着,怪不得他们总把你当小孩子看。

但是说起来,平日里那个总会纵容他的孩子天性的人,今时今日也已经大放异彩了。

手冢:“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塞弗里德回过神来,手冢的真诚发问让他哭笑不得。但是直率如他,当即作出了回应:“没有,国光能来,我非常欢迎。”在日本旅游时,手冢和他玩过真心话大冒险,里面有个问题提及到生日。塞弗里德不知为何回避了那个问题。所以,虽然失落,但他心知国光不可能是来给自己庆祝的。

所幸手冢没有追问。

“塞,这是你们家的圣诞装饰吗?”手冢指着星星形状的贴纸,好奇地打量着。

塞弗整理好思绪,回归平常略微拽拽的态度。“对啊,东方难道不过圣诞节吗?”手冢疑惑地看了一眼墙上的装饰物,问道:“可是,你们装饰圣诞节,难道没有圣诞树吗?而且,为什么全是金色的饰物?”

……不愧是你啊,手冢国光。塞弗里德认定这个人并不是来排遣自己的无聊的,相反,因他的陪伴自己迟早会气得七窍生烟。

手冢是那种无意间创伤了他人却让人不忍责怪的类型,因为他往往能够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指出别人想要掩盖的事实。塞弗里德深深地体会到这点。无论是在赛场上,还是在生活中。塞弗知道自己无法和手冢成为同类型的人,因为他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里,需要他人的认可来确信自己的价值。

“你今天走神太多次了吧。”

“要你管!”塞弗傲娇地拨开了手冢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对方什么也没说,于是他又忍不住问道:“国光,你可以在这里待多久?”思量再三,还是将那句“可以留下来陪我吗”给憋回了心里。

“说起来,我有件事想找塞帮忙。”

塞弗里德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听了手冢的话,轻易地放弃了温暖安逸的暖炉,如今站在礼品店里瑟瑟发抖。

国光说,他要买礼物给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塞弗里德站在货架旁,梳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把我也拉来了,说是因为是同辈的朋友,所以想看看我对礼物的偏好。可是……塞弗里德无奈地看着这些亮闪闪的礼物和角落里精美的包装,再想起今天原本该属于自己的——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未曾听到。甚至连他也是急匆匆就挂了电话。

手冢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看见塞弗在一个货架前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从人潮中挤到他面前,两手空空。

“塞,我只有这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你是唯一合适帮忙的人选。”“你应该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手冢照着他的要求说了一遍。

塞弗里德对于帮人选礼物这件事本是不抵触的,但放在今天未免有点过于沉重了。他看着那些闪着光的礼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主打色为金色的货柜面前。在所有的颜色之中,没有什么比金色更吸引他了。他觉得金色是一种强大而霸气的象征。

他突然也想试试购物发泄法。

“国光,钱带够了吗?”“嗯,只要不过分,都可以……”话音未落,塞弗已经开始往购物车里狂塞玩偶之类的玩意儿了。手冢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但是,就今天,他们给他的要求是,不要限制他。

换句话说,手冢国光来的目的,就是要在大家都走不开的情况下,陪伴并且宠着塞弗里德。一开始他也是拒绝的,但他确实很难拒绝那几个人轮番缠人的劝说。他留在角落里,回忆起自己那时候跟俾斯麦的对话:

“我觉得这样会起反的效果。”一开始是由他自己提出的担忧,“安心啦,国光,我觉得塞很信任你。”最后俾斯麦是这样说服他的,“说起你们的关系,有时连作为搭档的我都很嫉妒呢。”这句话莫名地给了手冢信心——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但是也许,他望着塞弗努力翻框的背影微笑着想,我自己也隐隐有过这种期盼吧。

“国光,你看,这个怎么样,还有这个,这个,都不错吧?”面对着微笑讲解自己的成果的塞弗,手冢倒是一直稳重自持。他不时地颔首或附和,但最后,塞弗给他的反馈却像是情侣吵架时做作的一方一般不可理喻。

他嚷道:“你没有听,你没有听!”手冢有些不自然地偏了下头,塞弗变得更确信了。“你一直在敷衍,你根本不喜欢这些礼物。”手冢愕然,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给他选礼物一样,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忍着内心那一丝不满回应道:“我没有不喜欢,而且,这不是给我的礼物。”

在特殊的日子里,塞弗里德敏感的情绪很容易被拨动。他突然收敛了喜悦的神情,冷冰冰地对手冢说:“是你让我陪你挑礼物的,如果觉得不满意,就去退掉吧。”手冢看出他现在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心绪之中,因此不敢贸然打断他的抱怨。

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手冢把礼物袋朝两边拨开,他和塞弗里德完全面对面地直视着彼此。塞弗在他的眸光中感受到了温存的情绪,仿佛只是寄希望于他能冷静下来。实际上,由于情绪的起伏不定,他总觉得自己像害了大病一样。

“对不起,国光。”塞弗道歉时的声音很轻,“我失态了。”

手冢还没来得及回应,只听见他用较之前更明朗的音色说道:“这样,很令人讨厌吧。”

没有人回答,但他知道手冢在听。

他怎么会冻成这样?送塞弗里德回家的路上,这是一个令手冢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塞弗一回家就钻进了被窝,在外面待的几个钟头让他筋疲力尽。换成平常的日子,他甚至不至于有外感,但今天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波动的情绪也会影响身体。

他知道国光没走,但是他很生气,气自己的不成熟和依赖心理。所以在国光提出要照顾他的时候,他用模棱两可的态度遮掩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手冢国光,虽然你我曾是对手,亦是队友,总的说来,我还是很羡慕你。无论是机遇还是勇气,还是沉着冷静的头脑和判断力。我不想承认,但执着于过生日的我还是太幼稚,被人忽视就会想要急着证明自己的我,还是不足以和你相比。塞弗缩在床上蜷成一团,逐渐回升的体温让他感到清醒。

他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下楼到厨房里去,燃气灶上熬着粥,而手冢还在客厅研究暖炉的使用方法。

“国光,你不冷吗?”塞弗里德恢复了一些活力,讲话的声音也愈发洪亮了。“还是我来吧。”手冢退到一旁,密切地注意着时间。

还有一会儿……

头脑清醒的塞弗轻松搞定了暖炉,他拉着手冢坐到了暖炉旁的地毯上。

“国光,你刚才不是问我……”

“塞,谢谢你。”手冢罕见地打断了别人的话,想要自己接过话头,“其实今天的礼物是——”他第一次在塞面前露出了纠结的表情,转瞬即逝。“我朋友的反应大概就跟你一样兴奋吧。”塞弗里德又忘了自己起的话题,转而跟着手冢的思路接话。“那就好……”他脸红了。似乎是为让别人感到高兴而自豪。

戏既然已经开演,主演就有义务推动剧情至终场。

手冢眉头微皱,仿佛是在思索一个难以言说的问题。塞弗打趣道:“国光,回来之后你更容易走神哦。”

……“我只是想问,这些礼物如果是给你的,你会喜欢吗?”

塞弗怔了一下,他湛蓝的眼眸中闪现出似懂非懂的光芒,不自然的笑意慢慢占据了他的面容。那双眼睛里混合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和迷茫。他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牵扯了一下嘴角,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但手冢能看懂那张白皙的脸上写满了“这个玩笑不好笑”的回答。

手冢已经开始想方设法地组织语言去解释这一场安排,但塞弗深吸了一口气,只轻轻吐出一句:“没由来的喜欢让人望而却步。”

这是塞弗在姐姐的笔记本里看见的一句话,他特地问过,她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告诉他大抵是无功不受禄的意思。

“4:55PM,祝你生日快乐。”手冢别扭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塞弗里德酝酿已久的情绪早就已经展露出来了。只是后面的操作让手冢有些意想不到——

塞弗里德直接抱住了手冢国光。只有短短几秒的拥抱,他在他耳边轻喃道:“谢谢你,国光。”他放开了他,强调道:“不要把拥抱的事情透露出去,会被人笑话。”

“可是我们看到了——”Q·P清冷的声线最易分辨,弗兰肯次之,那个最轻佻的必定是俾斯麦。塞弗里德不用看都知道,身为队友还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祝塞弗里德生日快乐!”这次是大家一起说的,但手冢并没有和他们站在一起,塞弗里德的手还搭在他的脖子上。

“谢谢你们,玩弄了我一天的感情。”他手里的玩偶直中俾斯麦的膝盖。

俾斯麦:“啊,果然,当上了职业选手之后,连搭档都会跟别人走。”

塞:“要和同龄人做朋友。”

Q·P:“说起来,博格的礼物在我这里——”

弗兰肯:“大家的礼物都在你那吧。”

贺卡摊开。

To:塞弗里德,你可以慢慢变成熟。

落款:博格,施耐德,贝尔蒂。

手冢国光:忍笑。

完成于2022/12/2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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