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粥舟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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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秘事(平等院凤凰个人向)

写在前面:其实本来应该有三段往事,分别是和杜克,鬼和德川。但是写到鬼那里遇见了瓶颈。杜克篇写完了我觉得还挺满意的,思前想后决定发出来。

是很早之前的文,文笔稚嫩还望多多包涵。我一直想把平等院的背景塑造得更为完整,稍微试了一下发现也没人从这方面展开过他和杜克的故事。

  如果有人想看的话会尝试着完成后面两部分。

与杜克·渡边的故事

  现在。

“比赛结束,日本队获胜——”

  不过三年的时间,日本队仿佛又迎来了一个时代的更迭……躺在赛场的那个伤痕累累的身躯,褪去了昔日那副嚣张的派头,瘫倒在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结实饱满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在比赛中恣意飞扬的金发此刻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像是一束束枯槁的麦草。

  日本队的队员们,对于平等院来说都是一样。他半眯着眼,也看不清是谁把自己抬出了赛场,只是剧烈的喘息使他沉重地咳嗽了两声。

“哼,”他的呼吸刚刚平稳一些,就又开始摆出自己平日里那副老气横秋的派头,“赢家是日本!”说罢,彻底放松了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个异于往日的微笑。

“平等院,”是鬼十次郎的声音,昔日最强大的对手,此刻也由衷地吐露出一句:“干得漂亮。”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波澜不惊。果然鬼就是鬼,平等院心想,哪怕是祝贺的话也这么轻描淡写。

“我说,鬼,”他慢腾腾地被安置在椅子上,全身都有了倚靠,说话的气势便又足了一点。他正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如两人初见时那样,慢慢地说道:“这也有你的功劳,”鬼闻言一怔,平等院淡然道:“你点燃了他们的斗志,显而易见。”他还想补充一句“日本最强的男人”,但他瞥了鬼一眼,见对方的反应并不明显,也就作罢。

对于平等院而言,夸人是一件极其不平常的事。他的目光落在远处,正好与种岛修二相对。(或许也是他刻意寻找的结果)那个男人,平等院看着他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弱化了他平日里锐利的神色,以回应对方掩饰不住欣喜的眼神,其中也包含着对于他平等院本人的肯定。

接下来他要应对的是,即使在场边也效率低下的医疗组。在这场比赛中,日本队打从鬼开始就不听劝告,轮到平等院时,情况与之前几乎是高度相似的——他无法适应被人细心呵护——这场振奋人心的比赛,对于自诩海盗的平等院而言,像是打开了一条通向崭新世界的航路。

随着医疗组的离开,日本队的队员们争先恐后的涌向平等院,某些流过泪的队员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他们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严格的首领。对于他们来说,克制如平等院,除了暴怒和狂妄以外,似乎很少有柔软的情绪外露。

“呵,初中生们,走近点,”他说完这句话,发出畅快的大笑,面对那些盯着他伤势的目光,中气十足地强调道:“看到了吗?永远不要忌惮实力强大的对手。”他迟疑了一下,目光下垂至自己身体上的伤痕,毫不掩饰地说:“这是我为此付出的代价,”神情中突然带了一丝凌厉,“我们的目标是世界第一,所以,绝不容许失败……咳咳……”

“嘁,跟以前一样,真是个喜欢逞强的家伙。”三船教练至此也没有夸奖平等院,只是不再沿用之前粗鲁的腔调。日本队的队员们摸不透教练的这句评价,但看三船泰然自若的脸色,似乎这结果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还是一样,为了守护自己的原则,即使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吗?”三船居高临下地望着平等院,后者同样以一种坚毅的眼神望向教练。

平等院嘴角的伤口似乎因为刚刚的激情而裂开了,他淡然地擦拭了一下,回答道:“向来如此……”

  “首领,你真的不要紧吗?”在队伍中一向沉默寡言的杜克,与平等院单独相处时,便变得活跃起来。此刻,他担忧地看着平等院面庞上的伤痕。

  平等院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回道:“博格和鬼不一样,都避开了要害。”

  杜克闻言没有像往常一样笑起来,而是继续关切道:“可你身上已经留下了太多疤痕了……”“杜克,我觉得你适合去做保姆,”平等院的言语中不无讥诮的意味,“有时候细腻过了头也很让人伤脑筋。”

  两人接着走路,平等院走在稍微靠前的位置,一如往常。充斥在空气里的沉默使他的内心突然之间划过一丝烦闷的意味。在一处没有灯光的角落,他悄悄侧过头去观察杜克的表情,却被对方发现了。

  “首领,你……”“你没事吧?”“啊?”杜克有些不解,平等院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刚才是我心急了。”杜克闻言露出一个耿直的微笑,温和地说:“我知道首领不喜欢被人约束。”

  “行,你懂我。”

平等院凤凰缺乏耐心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同样广为人知的还有他暴躁而热衷嘲讽的脾性。当然,对他有这种印象的人不止不知道他对于自己所热爱的事物的坚定,也很难谈得上与他志同道合。作为一个喜欢誊抄经书的人,他秉性中也有淡然的一面,很少见的情况是他多管闲事,或是对一个人长时间的嘘寒问暖。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在他喋喋不休地谈论要再次同鬼一决高下的时候;在他因为输掉比赛而被全队人责难的时候;甚至在他一个人黯然离场的时候。只有那个人一直倾听着他的心事,一直敬佩着他的奉献,也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杜克是一个温暖的存在,他一直被划分于平等院内心中柔软的领域。只是这一点,连平等院本人也没能意识到。全心投入网球的他,很少(亦或者刻意忽略了)审视自己的柔性。

  实际上,这种柔性的酝酿,在他救下克洛伊后,就已经初现端倪(他当然不会承认),但是这多亏了杜克的“死缠烂打。”

两年前。法国。

平等院凤凰一个人在异国的街头晃荡,欣赏着华灯初上的、浪漫的法兰西夜景。

小组赛那日,被房梁砸中背部的他遗憾地输掉了比赛,从而终结了日本在本次世界赛上的赛程。他向来是一个不会感到遗憾的人,即使负伤也拼尽了全力。但是在更衣室里等待他的依旧是无穷无尽的指责与质问。

他心甘情愿地担下了比赛失利的全部责任,但是从根本上来讲,他从未后悔自己的本能反应让他救了那个小女孩。在房梁坍塌的一瞬间,远处街边传来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惊恐的呼喊,平等院自然而然地把怀里的小女孩抱得更紧了,仿佛怀抱着的是他自己的妹妹……

结果现在他不得不告知代表队,有一个麻烦的家伙要同他一起回国。他以为那个法国人只是一时兴起。

但当写有杜克渡边名字的机票出现在平等院眼前时,他似乎还因为江风的吹拂而认不清眼前的形势。

只见身形健硕的杜克穿着一套棕色的运动服,兴奋地冲平等院说道:“我刚刚去日本代表队的选手村找你了,”平等院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杜克接着说;“不过我进不去。”平等院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生硬地吐出一句:“我说过了,随便你。”此刻的他根本没心思关心这个半道上捡到的同伴,对方表现出的极大诚意在他看来也是多余。

杜克看平等院心绪不佳,也大概知道是因为比赛的事。同为选手,国家荣誉高于一切,而平等院却因负伤导致无法发挥全部实力……杜克动情地回忆起自己在赛场上泪流满面的情形,感觉眼泪聚集在眼眶里,因为平等院的一句话逆流了。

平等院以一种云淡风轻地口吻说道:“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伤。”杜克看见他正直视着自己,一下就没有了哭的兴致。事实上,这是因为平等院从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同时也是为了宽慰杜克,他下意识地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伤势上,也是为了打断对方的思绪。

“我带你去走走吧。”杜克在征求平等院的意见,后者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背的大背包上,他的脚边还倚靠着一个行李箱,平等院才注意到他将行李打包带了出来。

杜克说:“这里离机场挺近的,我打算在机场周边找个酒店住宿一晚。”

平等院:“哦。”他那种无语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走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前面有个闹市区,夜景和灯光都很漂亮,还有很多精致的纪念品,我想你可以挑选一些带回家。”

虽然平等院仍旧摆出一副“要你管”的表情,但是一想到或许能用这些小礼物逗弄自己的妹妹,便不自觉地微笑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跟随杜克一起走出好远的距离了。

法国的夜空并不是漆黑,而是呈现出一幕深海的蔚蓝。清新的空气使得这里的城市常年被星月环绕。在人来人往的闹市区,暖黄色的墙体最为常见。在这条街道上,人们普遍用白色的百叶窗作为建筑物的点缀。在道路两侧,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奢华豪车。酒吧和咖啡馆则是这条街上最常见的、提供饮品和休闲娱乐的场所。平等院和杜克走过一家保龄球馆,又看见一家清吧,这条街上的日式料理店写着平等院熟悉的文字,他甚至舔了一下嘴唇。

两人随着人潮往后走,杜克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平等院的背后,生怕谁从后面将他撞倒了。甚至突然之间窜出一群小孩儿嬉笑打闹,他也觉得不放心。

平等院在街上找不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但他在许多摊位逗留了一会儿,拿起那些手工艺品把玩。每次他一拿起什么东西,杜克便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想买这个吗?”平等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会立刻将东西放回去。

当两人挤出人潮,平等院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说道,“杜克,我不习惯别人这样保护我或者征求我的意见。”迎面走来的一对情侣向两人投来狐疑的目光,平等院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躬身讲话。他挺直脊背,正色道:“如果你想要什么,就直接去争取或得到,不必多言。”

这或许是平等院给杜克上的第一课,他尚未意识到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伙伴正是由于听了他的劝导才完全地成为了他的伙伴……当然,真正的伙伴都是需要经过考验的,但平等院和杜克共同面临的第一个考验,就潜伏在这条街道外不远处。

“结果是我买了不少东西啊,”杜克伤脑筋地挠挠头,“你还是两手空空。”

平等院:“我忘记带法国的钱了。”不过,他又满不在乎地说:“本来也不是出来购物的。”

杜克恍然大悟。

“那就分给你……”杜克和善地说,“先提点吧。”平等院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伸手接过了袋子,杜克满意地笑了笑。

“站住!”突然,从街边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突兀的喊声,平等院和杜克一齐回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影子。那些影子慢慢地向灯光下汇拢,朝他们靠近。等到他们的轮廓完全暴露在灯下时,平等院心头一紧。

七个人,年纪和他们相仿。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粗细不等的木棍。看他们穿得统一却都松松垮垮的模样,应该是这座城市里的不良少年一类的组织,也可能是贫民窟的少年。平等院思衬着对策,对方的首领正在左右摇晃自己的木棍,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将他们俩击飞一样。

“把钱交出来。”为首的褐发少年有着超越年龄的清冷声线,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两人手中的购物袋,又转回到杜克身上。

“你是法国人吧。”他问,将木棍放在自己的手中摩挲,“告诉你身边的亚洲人,让他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值钱的东西?”平等院根本不等杜克的翻译,直接回应道:“最值钱的是——人。”说罢,他丝毫没有理会杜克慌乱的目光,只转过身说了一句,“被人挑衅怎么能不应战呢?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去报警吧。”

“你真的打算……”杜克的眼神中流露出讶异的神色,“不行,太危险了。”

平等院最后一次看向自己身后,对紧张的杜克说道:“反正我没钱。”

杜克没看清是谁先冲向谁,但平等院凭借着自己惊人的腰力躲过了褐发少年的第一棍,不过他似乎又触及了腰伤,街灯反射出他疼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作为首领的褐发少年看准机会,高高跃起,这一棍打到了平等院的小腿,所幸他还可以站起来。

“一起上!”随着褐发少年的一声令下,他的同伴们便向平等院袭来——这可不是你一棍我一棍的那种戏码,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由于配合不当还把自己人给误伤了。

至于平等院,他始终一声不吭地坚持了一段时间。凭借着在地上翻滚一遭,虽然衣服被撕破了,但是他的手臂牢牢地护住了头部。他也不是以匍匐的姿势挨打,所以背部的损伤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加重。

“啊!”其中一个少年见始终无法拿下他,索性将木棍一甩,正中他的眼睑。平等院一手揉着自己的眼眶,一手牢牢地握住了另一个少年的木棍。

那是一个相对矮小的少年,平等院便借着身高的优势使出一个踢腿,把他的木棒打落在地,那个少年同样也被掀翻在地。

木棍就此脱手。

“虽然细,不过倒是可以一用。”平等院用自己手上又细又长的木棍打中了一个孩子的背部,对方瞬间便躺在了地上。其余围攻的人见状一怔,却又在首领的催促下重新拿起了武器。

他又重新挥动木棍击打了几次,其余的少年同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他们之中有一个长着雀斑的红发少年,在同伴的掩护下绕到了平等院的身后,那个时候他正在擦拭自己受伤的眼睑——

等平等院反应过来,他感到一阵晕眩,连对方首领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哈哈哈,真是可怜,”平等院此刻正竭力呼吸着,他看不清褐发少年的表情,只知道对方在嘲笑他。“你那个同伴早就丢下你跑了,那么大块头,真是愚蠢啊。”

平等院迟疑了一会儿,吃力地翻身,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购物袋时,才确定杜克是真的跑了。

“无所谓,半道上捡的,跑了就跑了。”

褐发少年蹲在他身旁,一脸得意地望着他,说道:“他走之前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留下了,你如果不想挨打,最好也把钱交出来……诶,啊啊啊……放我下来。”

这次传来的是渡边的声音;“任何人都不能对首领不敬。”他没有报警,甚至连武器也没带,徒手将褐发少年高高拎起——他虽然算高,但是对于杜克来说不够强壮。“让你的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杜克一改往日玩笑的口吻,目光中流露出凶狠的神情,这在平等院也是从未见过的。

“走走走!”“首领”刚刚脱离渡边的掌控,就带着他的同伴撤退了。几个单薄的身影,瞬间融入了黑夜。

杜克将平等院扶起,露出一个稍感轻松的笑容,问道:“头儿,我这样的战术可以吗?”

平等院:“乱来!为什么不去报警?”

杜克;“我想体会一下和你并肩战斗的感觉。”

平等院:“杜克,这根本不叫并肩战斗,你顶多是清扫战场。”

杜克闻言哈哈大笑:“可是我不出现你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是杜绝不了这种事的,而且……”杜克一开始有些扭捏,后来又大方开口道:“你还手只是为了放松心情,可警察来了就得把你一块儿带走了。”

平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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