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粥舟咕

NPOT高中生/外国队only
扩列⭕️亲友⭕️

Auslander(冢塞)Part 1

  作者有话说:

  标题是德语“外国人”,但是打不出标准的字体。

  灵感来源于一个同好的聊天记录,质问冢塞一起吃过饭吗看过电影吗巴拉巴拉记不全了,我是觉得只要我敢想,没啥不可能。这篇文不知道会写多少个P,1P大概和逐光者一样4500-5000字。可能就涉及到冢塞的一两个场景。

  如果有什么想看的冢塞互动请滴滴我,这个系列写不了咱开下一个。冢塞太冷,喜欢的太太请大力转发点赞且收藏tag。

  下一篇预告:看电影,穿插塞的有关日本队很在意的人,可以猜猜是谁。

  烤香肠那个是我看到今天冢的生日套就联想到了,在冢生日之前发出来,祝手冢国光10.07生日快乐!

  “你看,那个人不是日本人吧。”

  “是啊是啊,看起来是个不良少年呢。”

  被两个初中生盯着议论的塞弗里德的表情逐渐变得恶狠狠的,但这并没有让议论他的人退却分毫。他们觉得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好让店家不敢借机抬价罢了。接着,他听到他们谈论他的日语听力水平,其中不乏调侃和嘲弄的意味。

  他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因为他自己保证过不会在日本寻衅生事,如果现在打破许诺去教训那两个初中生(他完全忘了自己和他们年纪相仿),他很可能会被jc带走……总之,他对日本的法律一点儿也不了解,但强烈的自尊心让他忍着反击的意愿煎熬地等着他的同伴回来。

  话说,他对现在的局面感到困惑。显而易见的是,手冢国光不是塞弗里德理想中的同伴,可他们偏偏在这种木工艺品的贩卖店撞见了——塞弗里德对木工很感兴趣,但手冢国光,他不确定,他也喜欢木制工艺吗?

  或者说,是送给某个心仪的对象的礼物?他抗拒地摇摇头,国光这家伙,是不可能比自己更早找到对象的。问题是……

  “你看好了吗?”手冢费劲儿地穿过喧嚣的人群,缓慢挪动着走向专注的塞弗里德。

  “你别吓人!”塞弗里德目光一紧,装出一副傲气的模样,摊开双手,“给我看看。”明明很喜欢手冢手上的木制兔子,嘴里却没好气地道:“你喜欢的东西真是小孩子气。”手冢没做近一步的争辩,说:“已经付过钱了。”

  塞弗里德突然有种略微得意的感觉,国光的审美果然在线,他想,难怪会在这里遇见。

  “这个外国人真的懂木工吗?”

  我不止懂木工,还懂日语,你们两个——在他组织语言的时候,手冢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他的手腕,并成功把他拽离了那两个人的视线。

  “放手,我说你啊……放手,痛,痛啊!”手冢闻言,轻轻地抬起塞弗里德的胳膊肘,拿出一副中年人的口吻说道:“擦伤要及时处理。”满腔怒火的暴躁小孩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肘关节不知何时已经渗出血来,“所以,”他有点心虚地向这个多管闲事的同伴确认:“你早就放手了对吧……”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国光没有好好拉紧我”这件事,塞弗里德反倒颇为怨念。

  “还不如让我去打他们一顿,哪怕已经受伤了我也能赢。”

  “不是每件事都要争个输赢的。”手冢把消炎药和酒精递给他,看着塞弗里德抗拒的神色,长期和医疗用品打交道的手冢依旧维持着一脸正气又云淡风轻的表情,但塞弗对给自己上药显然缺乏经验,拿着酒精瓶的表情就已经逐渐狰狞了……可以预见,最终是手冢拿着药棉和酒精缓慢地接触他被擦破的皮肤。塞弗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觉察到什么痛感。

  “为什么你下手这么轻?”听他的语气,倒是像被别人打了却还不服输一样。

  “习惯做某件事之后,总会琢磨出一些经验的。”塞弗里德似乎被这话打动了,蓝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柔和的神色,但手冢没任由他感动太久,往前走之前加了一句:“你不会上药是伤痕教育太少的缘故。”

  “哼,人家也是实打实拼死一战过来的!”塞弗气急败坏地强调道,但他突然意识到满大街的日本人都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于是匆匆跟上手冢的步伐:“刚刚我就当做是冷笑话了。”

  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小心推搡了一下,塞弗瞬间贴到了手冢的身体左侧,后者为了照顾他的伤势下意识地用左手护住了他的后背,然后举起了他受伤的那条手臂——整个过程不过几秒,手冢机警地看了一眼人行道的红绿灯,又转而拉着塞弗加快速度过马路了。

  “呼呼呼呼……”塞弗里德俯下身,大口喘着粗气,手冢以为他是被川流不息的人潮搞得晕头转向,但前者一直在想刚才那尴尬的情形,他发现自己无法将额头贴到他手臂上的那种感觉抹去,相反,他感受到了一种稳重的气势,是那种令人信任和想要依赖的程度。他还记得他的肌肉紧紧地收缩了一下,但反倒是这个举动让他抓紧了他。那种感觉实在太短暂了,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手冢,会不会让他以为我是故意的?这实在是个不好开口的问题。

  “那么,我就先走了……”

  “等等,国光……”塞弗里德的表情有点别扭,“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嗯?”手冢此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原本只是一场偶遇,经过一系列的机缘巧合和一段时间的单向纠缠,手冢甚至没有推辞地成了塞弗里德的向导和陪玩。

  尽管少年老成的他一开始就提醒过:“我对吃喝玩乐不感兴趣也没有经验。”得到的是塞弗里德一句似曾相识的回怼:“因为你的享乐经验不足。”

手冢:“享乐经验对提升自我有什么帮助吗?”他深邃的褐色眼眸中流露出一本正经的神色。果然,塞弗里德伸出猫舌舔了舔汤匙上的咖啡沫,内心暗自觉得手冢不愧是得到博格最多关照的人,连刻板的性情也传承下来了。话说回来,塞弗里德非常讨厌手冢这一点,他能听懂德国笑话中蕴含的冷幽默,但面对自己的调侃却毫不动摇地板着脸孔。

  手冢国光,塞弗拢了拢自己的金发,眯起眼睛观察着手冢淡然的面部表情,突然之间很想伸手打破这张脸上所呈现的和谐。

  他果然是个行动派,“……塞弗,住手!”手冢的音调有点怪,他嘴里还咀嚼着鲑鱼寿司,为了躲避塞弗里德突如其来的举动,他的脖颈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额,我不是故意的。”塞弗里德觉察到自己今天有点儿犯迷糊,面前这个男人惹人厌的表情,不经意地将他的思绪带回了那场比赛,仿佛炫目的光线和沸腾的观众都近在咫尺。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在公共场合引得众人侧目了,那张白皙的脸庞瞬间变得粉扑扑的,在异国他乡,他觉得自己似乎无法避开这些视线。回过神来的他极力避免和手冢进行目光的交汇,尽管对方早已恢复了自己惯常的神态,心智不够成熟的塞弗还是因羞愧而别过了脸。

  “别太在意了。”手冢用娴熟的德语说,仿佛在哄一个闹情绪的小孩儿,塞弗里德不服气地撅起嘴。“这可是第二次了啊!”言外之意是,你为什么还不反击?此刻的塞弗像一只暴躁的小公鸡,拼命想要获得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但手冢并不承情,反倒是不紧不慢地提醒道:“汤就快凉了。”

  “哼,国光每次都对我这么宽容,我……我才不会感激呢。”这种突如其来的转折反倒让一本正经的手冢抿起了唇,“我没想过让你感激我。”

  关于塞弗里德嘴硬心软的小脾气,手冢虽不是德国队第一个知道的,却是最有体会的。不过,面对这样的他,手冢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无偏爱地想道:似乎没办法用从前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去相处,毕竟,塞弗可以算得上是队友里最难缠的了。

  或许,交集多了,那点肤色和语言上的隔阂也就消融了。塞弗里德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手冢却一面搅拌着辣味咖喱,一面回想着塞弗的暴脾气。

  “喂,干嘛不说话啊?有什么值得感动的……你是不是想吵架啊?”远道而来的塞弗用自己的母语发出挑衅,声音却压得很低。

  手冢:“看来你对东方文化的了解还不够深厚。”他用低沉的嗓音翻译了一句“食不言”平息塞弗的斗争心。后者眼里流露出不满的神色,“论吵架我可不会输哦,”手冢极为赞同地表示,“打架你也是不会输的。”他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的腿有旧伤。”一句伤害性不大的调侃,击碎了塞弗里德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骄傲。手冢看着他凝固在嘴角的笑容,恢复了自己原本沉着冷静的表情,语气中不乏一种胜者的威严:“还是先吃饭吧,吃饱了才能吵架啊。”

  “手冢,你……”塞弗里德一怒之下听从了对方的建议,开始大口大口地咀嚼起自己面前的寿司来。

  “难道,”他尝试了好几种不同的口味之后,用一种失落的口吻道:“没有包香肠的寿司吗?”说完皱着眉头又咬了一口干巴巴的米饭。

  手冢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拿着手里的票据感到不可思议。

“你的日语,已经好到可以听懂原声电影对白的水平了吗?”

塞弗里德坚定地摇摇头,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用德语回答道:“所以才让你和我一起去啊。”他已经全然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了(一天至少要碰上几回这样的情形),“我感觉我应该能听懂……少数台词吧。”后面那半句话仿佛是被手冢极具威慑力的目光引导出来的一般,没有丝毫谦虚的意味。

塞弗金色的眉毛微微上挑,用半推半就的、温软又不乏硬气的口吻问手冢:“你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手冢那时的表情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会,又可能不完全会。

两人坐在观影大厅等候的时候,塞弗里德下意识地用伤臂挎住了手冢的肘窝,后者再次不经意地瑟缩了一下。显然两人对这样的亲密接触都不太适应,但迟钝的塞弗里德真是过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的伤臂一直一动不动地和他的肢体缠绕在一起。

手冢的肘部肌肉短促而有力的收缩着,似乎也有些过于紧绷了。这种生理反应倒是触及了塞弗的自尊心,“不愿意的话直说就好了。”他别扭地抽出手臂,不过,碍于手冢紧缩的肌肉,整个过程变得很费力,似乎没有办法从容自得地脱身呢,塞别扭地牵扯着自己的小指,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席卷全身。

“你怎么了?”后知后觉的手冢抓起塞弗里德抽筋的手指,后者瞪着他,一言不发地摆出一副“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的表情”,。但是下一秒,他又被他的细腻打动了——手冢国光不由分说地揉捏着他的指节,动作意外地轻慢柔和,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松懈,但那种高度专注的神色让塞弗里德更加确信他是个可靠的人。

“国光,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副我离了你就没办法独立的样子啊!”这次塞弗学聪明了点,他的唇瓣紧贴着手冢耳朵的轮廓,后者因为他急迫的短促发音感受到了一种不安而急切的情绪。

不过,相比放开他,手冢选择用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按压了两下,意思是让他放轻松。塞弗蜷曲的小指开始逐渐恢复了灵活自如的本能,肌肉筋挛的痛感也在慢慢减弱。

“看样子应该好多了吧,”手冢适时地松手,塞弗里德瞥了他一眼,脸上带有一瞬间便能敛去的愧色,他别扭地道了谢,短暂的沉默几乎是对他活跃天性的致命创伤。但是,不安于现状的塞弗里德心想,自己和他除了网球上的事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突然想起一个自己很在意的人,那是手冢在日本队的队友。可是,关于日本队的事,他压根儿拉不下脸去问他。更何况是为了那种目的……

手冢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塞弗里德今天频频脸红,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个时常维持着冷漠面容的人竟然对此生出了一丝好奇心。他见过塞弗脸红的样子,一般来说,他只会因为吵架吵不过自己而气得面红耳赤。也不算他不擅长争吵,手冢波澜不惊的面容下是对塞弗里德伶俐口齿的赞叹,因为他总有一堆针对自己的说辞。只不过由于他自己对于嚷嚷和动手都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总是以柔克刚。而当塞弗感到自己受到了不被理睬的对待时,那种被轻视的感觉总让他有种自己输了的错觉。

其实不然,成熟老练的手冢的确还未能达到能言善辩的境地,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在应付挑衅时难以回避的一种方式。说起来,这种类似于面泛桃花的情景,手冢的视线甚至已经直直地落在了塞弗里德的两腮,可是发怔的塞弗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对自己的注视。而手冢更是用胳膊肘撑着脑袋,方便将视线延伸到面前的地毯上,盘旋在他脑海里的始终是那个问题。

“塞弗,你这次在日本待多久?”原以为不善言辞的手冢状似不经意地展开了话题。

“怎么,国光要做我的陪玩吗?”他怔了一下,改口道:“我不确定。”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心虚地抱怨道:“你们日本人的主食里为什么不放香肠?”

手冢:“因为我们不怎么吃香肠……”他抬眸,对上塞弗里德怨怪的视线,仿佛在责怪他不给自己台阶下。

“说起来,你为什么想看这部电影?”手冢体贴地换了个话题,不可置信地扫了两眼影片名称:女子高校日记。塞弗里德红着脸反驳道:“反正又不是R18!”他不好意思告诉手冢自己对日本的卡哇伊文化很感兴趣,那天看到电影海报时觉得上面的女主角超级可爱。

似乎是为了找回一点面子,他恶狠狠地瞪着手冢:“不要向博格他们告状哦,要不然我就把你供出来!”怕对方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塞弗里德接着强调道:“我的意思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顿威胁过后,他心满意足地往嘴里塞了几颗小熊软糖,在口中弥漫的甜味让他完全无视了手冢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

“对了,国光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塞弗里德轻快地跺着脚,仿佛也想探听出手冢不为人知的一面,完全忘记了刚刚“不想问和日本人有关的事”的想法——国光是队友嘛,他潜意识里的想法就是:他和别人不一样。

“我一般都是在家里看喜剧节目和电影的。”……“真无聊,当我没问。”他负气地把头往椅垫上一靠,不明所以的手冢只能又换个话题。

“要不,周末的时候,我陪你去野外烧烤吧。”虽然动心,但塞弗里德仍旧装作爱答不理的模样。手冢继续加码:“烧烤可以烤香肠……”“你烤。”斩钉截铁的命令式语气,手冢答应了,老父亲般的觉悟又发挥了作用。

评论(2)

热度(31)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