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粥舟咕

NPOT高中生/外国队only
扩列⭕️亲友⭕️

玫瑰军团(德法队CP)(上篇)

内含塞弗里德x普朗斯 Q·Px巴尔特 俾斯麦x莫洛 加缪x博格

  “德国队的各位,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加缪用左手食指拨弄着自己蜷曲的发尾,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他右手的戒指和网球拍的网格重叠在一起,看样子德国队众人平淡的目光丝毫不影响他与妻子恩爱的心情。  

“那么,请坐吧。”同为主将,博格似乎不把偶遇当作意料之外的事,他微微点头,喝了一口水,继续翻阅起自己手中的书籍。 

 科林斯街向来是澳洲繁忙而又拥挤的商业街区之一,而这一切都要从法国队选择落座于德国队对面的位置上说起。

博格x加缪  作为整个队伍中最沉稳的存在,尤尔根·乌里萨维奇·博格拥有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足以让他忽略掉任何使他不适应或不愉快的人事。当然,这得得益于一般人不容易陷入自我陶醉的境地——他的轮廓如今隐藏在阴暗的光线下,不自由主地盯着利奥波德·夏庞蒂埃·加缪和他深爱的球拍莺莺燕燕。他的法语水平有限,除了饱含爱意的词汇,他几乎无法听懂加缪和球拍的窃窃私语……真的有人能听懂吗?他想,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到哲学书上,这种严谨的、一丝不苟的学科,向来是超脱于情爱之外的。他看着加缪沉醉的模样,暗自放弃了想要和他探讨的想法。

  “等候,是偷闲的借口……叮,是……叮咚,”他的思绪被戒指碰撞的声音打断了。 

 他们应当知道如何应对,他自顾自地担心起散落在街区附近的几个队员,蓦然发现自己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脱离了书本,回到了加缪的那姣好的脸庞上——可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没想到我的定力这么薄弱……博格面无波澜地想着,内心突然划过一抹名为幻想的情愫,他克制不住地描绘加缪私下和球拍相处的模式(事实上就如他现在所看见的那样,只是他不了解),是否也是这样旁若无人。然后他的内心开始翻涌起一股羞耻感,这种汹涌澎湃的感觉让他合上了书,正经而规矩地和加缪面对面地坐着。  

“怎么了,博格选手?”加缪一向知道他那双桃花眼微微一咪便算得上风情万种,再加上他似有若无地撩发的动作,倒把博格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手掌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自己深金色的、绾成辫子状的头发,配上轻柔的法语口音,让对方不由自主地降低了声音。  

想要说出柔软的德语并非易事,加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为什么这么说话?”博格明白他指的是自己的声调,于是立马清了清喉咙。  

严谨认真的博格突然想起平等院来,那个刚强的男人能和自己激战到难分难解——不过只一瞬,他的目光就被眼前这个刚柔并济的主将重新占据了。加缪似乎看出了博格的心不在焉是由于回忆,他脸上仍维持着亲切的微笑,说道:“希望有机会能给你介绍法国队的队员们,”他自己也打了个岔,“说起来,你倒是很平易近人。”他说,“原本没想到你会同意他们结伴逛街呢。”  

博格的嘴边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目光炯炯地迎上加缪笑意盈盈的眼眸,仿佛在说:我也不至于这么不通情达理吧。  

加缪把网球拍放在自己的耳边,仿佛在同妙龄少女耳鬓厮磨,他脸上那种幸福而纯粹的笑意再一次浮现。一旁的博格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他的妻子以及,做人要懂得尊重。 

 然而无论博格如何想要理解,他无法抗拒自己那种严谨的婚恋观所带来的影响。他始终觉得这样的“结合”很匪夷所思。  

“啊,革命的黎明就要到了!”突然,加缪怀抱着网球拍,像吟唱般诉说起来,博格不自觉地向里靠了一些,他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话来应答,但对方似乎也不甚在意他的反应。他不愿自讨没趣,于是用低沉的德语朗读起来……  

两个人一个用德语,一个用法语,各说各话,偶尔需要交流时又用上并不规范标准的英语,这引起了一些客人的注意。他们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地环视着,偏偏两人都不理会旁人的眼光,直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那个穿卫衣的明显是个即将步入中年的青年人嘛,而那个金发小哥明显是个少年。”博格敏锐地察觉到说这话的两个年轻女孩在笑,他微微蹙眉,心中泛起些许不快。  

“革命的真谛是为使人获得爱,光明与自由。”加缪这话是在对他的妻子倾诉,博格又一次合上书,对加缪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对方心领神会,但是并没有降低分贝。他的右手扶着球拍的边缘,唇瓣漫不经心地划过网格线,博格看着看着,竟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加缪的右腿跪在沙发垫上,左腿则是直立着,仿佛一匹即将飞驰的骏马……博格很久未曾有过这么大的表情幅度了——从惊讶到习惯(被迫的),无非是用胳膊肘支着脑袋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罢了。

  但“法国队主将的个人浪漫主义的体现”这样的场景,在他心中从此有了具体的形象。  

“拥有一个充满爱的团队不是很好吗?”  “什么?”加缪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这种爱的形式我个人不太接受,也不适合德国队。”博格的话让原本和颜悦色的加缪目光一凛,瞳孔中慢慢浮现出认真的神色,“爱是不分国界的。”

“运动也是。”博格的语调中突然带有一种愉快却讽刺的意味,“但运动员有国籍。”看着加缪还未反应过来的神色,他突然有了一种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仿佛是对加缪一直以来当着他的面和球拍亲热的反击。“爱是没有区别的,不过,爱的方式多种多样。”

尤尔根没有考虑这两件事的逻辑,他只想要加缪能闭一会儿嘴。


普朗斯x塞弗里德  

“普朗斯,我再重申一遍,我是绝对不可能在你面前说法语的。”  

“庶民,如果不会说的话也不必勉强,还有,要叫我王子。”  

塞弗里德看不惯普朗斯,就像他对所有同他相似又与他不熟悉的、年纪相仿的少年一样,他如今充满警惕地看着这位所谓的王子在一个他丝毫不擅长也不了解的领域大放异彩。

一开始,他们两人并非是自愿走在一起,只不过是与另外的队友走散罢了。不过,当塞弗里德谨慎地提出应当同他们联络时,普朗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高傲的表情,他微微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轻佻地说:“王子是不会自己去找人的。”

塞弗里德:“你是不是没有带手机?”“放……放肆!”被戳中心事的普朗斯愤愤地说,心中对这个平民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尤其是对方露出一副“被我说中了”的神情,更惹得他不快。

“你若是能从人潮中抓住我的话,我们再去找他们。”说罢,普朗斯也不等塞弗里德的反应,急速奔跑起来。不肯认输的塞弗里德想都没想便追了上去。

“这,是哪里?”塞弗里德狐疑地辨认着面前的一串拉丁字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领会其意思。但身旁的普朗斯对着窗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面对着他,一面替他捯饬一面振振有词地教训道:“毕竟按年龄而言是我的前辈,怎么能这么不讲究?”他抬眼给了塞弗里德一个嫌弃的表情。

“我……我……”塞弗里德一时语塞,最后憋出一句:“你自己进去吧。”他说完便在路边坐下了。

“哎呀,你不进去了?那太可惜了,这可是你们主将请求我带你来的地方呢。”普朗斯微微一笑,似乎没把塞弗里德的抗拒放在心上,“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博格会请你做什么事?”塞弗里德双臂抱在胸前,嘴角边浮现出一抹浅浅却得意的笑容,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是骗不了我的。

普朗斯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你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吧。”

“谁……谁说的?”塞弗里德机械地、同手同脚地走进了那个他一直视为梦魇的地方——书店。

“普朗斯,你……”意识到自己落入圈套的塞弗里德,用自己的母语骂骂咧咧地冲王子低吼了一句:“你这个大骗子!”王子进店后便不再注意塞弗里德的动向,直到对方终于反应过来并作出回击时,普朗斯只用纯正的德语回敬了一句:“真是单纯。”他指了指旁边的书架,说道:“本王子要在这里看书,你自己想办法消遣吧。”

同普朗斯那双盛满贵气与傲气的眸子相比,塞弗里德眼里的怒意显得微不足道,因为对方根本不再关注他的举动,落单的塞弗里德环视了一下四周,持续在书店中走进走出了几趟,发现这里离科林斯大街实在是太远了——与其说远,不如说是因为完全找不到路所导致的恐惧让他有些慌了神。他开始想念起米海尔,如果他在就好了,不像这家伙,他郁闷而愤怒地想道,他是不会告诉我怎么回去的。

塞弗里德后来选择坐在普朗斯对面,像开头提到那样警觉地观察他看书。这是因为他既不懂法文,也不懂拉丁文,他只能在对面看着倒过来的字母,徒劳地、也不情愿地去了解其中的意义。

“诶,庶民,你为什么不找本书看?”普朗斯仿佛是有意逗弄塞弗里德,便用两根手指支着脑袋问道。

“我不喜欢看书。”塞弗里德知道他听得懂德语,索性便用德语回答了。没想到普朗斯接着追问道:“你不会法语吧?”

塞弗里德的脸唰的红了,“谁要学那种软绵绵的语言?”看得出来,他以自己的母语和民族自豪,说这话时身板挺得很直。

普朗斯:“本王子也不想学德语这种硬邦邦的语言。”塞弗里德还没来得及想到合适的话去反击,王子的下一个问题是:“那你会说拉丁语吗?”

“不会。”普朗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补了一句,“所以你才看不出这里是家书店啊。”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挑我的刺,”塞弗里德感到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用极快速的德语说着,“普朗斯,我是绝对不可能在你面前说法语的。”

“对,因为你不会。”塞弗里德捏紧了拳头,自言自语地问道:“现在你们这些低年级生(他本来想说小鬼)都太不懂得尊重人了!”普朗斯意识到这位急躁冒进的前辈或许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于是他尽力收敛起自己那种来自于家族传承的、贵族的傲气,对塞弗里德说道:“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

“我要回去了。”塞弗里德觉得,相比他的傲气,他做作的平易近人才是更令人难以忍受的。于是他自然地站起身想要远离这位贵族。

“喂,等等,庶民!”说话间,塞弗里德的身躯重重倒地——其实脚滑的瞬间他被普朗斯下意识地接住了,但后者被压得几乎涌出了眼泪。

这家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会这么重?从未体会过民间疾苦的王子如是想道。

塞弗里德更是像触电一样,拼命想要从普朗斯的手臂中挣脱出来,而后者跟着他的节奏一直在疯狂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庶民,你先稳住重心!”

“不要叫我庶民,很难听!”塞弗里德丝毫没有被人施救的自觉,而是反驳了这个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称呼。他又挣扎了两下,无奈今天的身体特别不灵活——一定是被这小子挑衅到迟钝了。他这样想着,双手撑地才稳住了自己慌乱的内心,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普朗斯紧随其后。

两个人走出书店的时候互相搀扶着,仿佛一对难兄难弟。“你为什么……”普朗斯的手臂搭在塞弗里德肩上,塞弗里德偷偷地瞄了一眼他那种镇定自若的神色,仿佛刚才的撞击没对他产生丝毫影响。塞弗里德只感到脸颊滚烫,竟有一种被英雄救美的感觉。“谢谢你,”他说,“你的手没事吧?”

普朗斯没理他,而是自顾自地念叨着一段法语文学中的经典名句,塞弗里德除了听见他口中极快地蹦出的一个个陌生单词外,对它们的意思丝毫不了解。

他该不会在骂我吧?他想了想,为了自己受伤的腿,还是决定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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